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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冒着冷意，下到了冰冷的湖水中，摸黑寻找着坠入水中的人。
人群很快的聚集了过来。
“怎么回事”顾母的眉角满是不耐烦，看着顾之的目光恶狠狠的，“好好的的不待在屋中，无端出来又是做什么”
“回夫人。”清烟一张小脸上满是恐惧，眼角还挂着泪珠，瑟瑟发抖的手拉着她的衣角，说道，“奴婢看见大小姐杀人了”
“杀人”顾母先是一愣，旋即眼眸中放着凶光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人群聚集，清烟看着顾母身后乌央央的人头，语气中也染上了俱意。
“奴婢是亲眼所见的。”
“清烟，你不要害怕，看见什么说出来就是，我娘会为你做主的。”顾之瑛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余光看向顾之时，不免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今天，顾之死定了。
清烟对着地上猛的磕头，颤抖的说道，“奴婢是之前侍候大小姐的丫鬟，在大小姐成为华链先生弟子后，便把奴婢放在清苑自生自灭，还是二小姐心疼奴婢，让奴婢有了可以吃饱的地方，从大小姐后，有了华链先生弟子的身份傍身，不免遇见奴婢时会教训奴婢，奴婢身份低微，不甘多说什么，只能任由大小姐发脾气。”
“说了那么多也不见重点。”顾母不耐烦的说道，“你倒是说快一点”
“顾夫人不要着急，这任何事都是要有前因后果的。”有夫人开口说道，可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是少不了的，不管这事与顾大小姐有没有关系的，及笄礼上死了人，终究是晦气的。
“那你就说说，是怎么回事。”顾母听进去了夫人所言，原本想要算计顾之不成，如今有了让顾之丢面子的事，她也可以顺水推舟。
“大小姐回来后教训不止止是奴婢。”清烟抬起头，红着眼眶说道，“还有之前同奴婢一起侍候大小姐的紫蝶，紫蝶她恋旧主，原本去大小姐院中侍候着，后来鲜血淋漓的回了二小姐的院子之中。”
几句话的功夫，就把顾之说成了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的人。
更是苛责奴才的凶恶主子。
其他夫人看向顾之的眼神，亦是变了变。
人面兽心
不少夫人对着顾之是这样下定论的。
清烟继续说道，“奴婢是惹了，可二小姐身旁的火儿姑娘，是一个面恶心善的姑娘，她看不得大小姐这般欺负奴婢，好几次维护着奴婢，今日她看见大小姐光彩照人的样子，只说了一句，大小姐忘了我们这些奴才了，就被大小姐听了去了，记恨在心中，刚才就把火儿姑娘叫了出来，奴婢不放心，瞧瞧跟了出来，就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别支支吾吾不说话”
“看见大小姐把火儿姑娘推到了湖中”清烟一口咬定，旋即红着眼眶转过身子，哭着问顾之，“大小姐，你好狠的心，一条人命就没了啊。”
“你是说火儿被顾之推了下去”顾之瑛惊讶的说道，生气的同顾母说道，“娘，我就说今天怎么没看见火儿，原来是被大姐姐推了下去火儿可是我从武立城中救回来的人，大姐姐，你为何要痛下杀手”
“奴婢远远的听见了争执声，许是火儿顶撞了大小姐，大小姐恼怒之下，就把火儿推了下去，可是大小姐我们虽然是奴才，人微言轻，也是一条生命啊”
“顾之你好狠的心”顾之瑛厉声说道，“杀人偿命，你要陪火儿的命”
顾之自从人影掉下之后，一直站立在原地，静默不言，只是将所有人的神色都纳入眼中。
这后宅之事，顾敛跟大人们还在前院高声畅谈，后院中能下定论的，只有顾母一人。
望着顾母眼底的冷光，顾之知道，顾母自然不会给她洗清冤屈的，而周围看热闹的千金小姐夫人们，只会在适时的时候煽风点火罢了。
她红唇轻启，问道，“清烟你说，本小姐回府之中，为何要处处针对于你”
没有起伏的声音让清烟无端的激起冷意，她的目光迎上顾之的眸子，眼底的冷漠让清烟从骨子中觉得害怕。
又是那个眼神
四年前大小姐落水之后，曾用这样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眼神看着她。
她清烟就像一只跳梁小丑一样的，在顾之的眼中胡闹的。
心慌慌的。
清烟赶忙撇开目光，可顾之带来的那股威压，让她说话也结结巴巴磕磕盼盼的，道，“因为因为大小姐”
“因为之前我年少轻狂不懂事，招惹了大姐姐，所
以清烟紫蝶跟了我以后，大姐姐就怀恨在心。”顾之瑛及时的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清烟低下头，她能感觉到顾之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后背之上，可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沉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许久没跟二妹妹好好说话，倒是聪明了许多。”顾之勾起红唇，冷冷一笑，周身的威势，直压得夫人小姐们一愣一愣的。
为何她们从一个商户女子身上，看见了后宫娘娘的威势
不可能
“所以大姐姐承认你杀人了。”
“清烟，你觉得你凭什么可以让本小姐怀恨在心”顾之走到了清烟的边上。
清烟跪在地上，眼前是顾之那双精致无比的鞋子。
“本小姐是这个顾家的嫡长女，是华链先生的关门弟子，师兄是堂堂世子爷，若真正费了心神，同你一
个小小丫鬟计较，才算是失了身份，失了面子，让天下人嗤笑。”
顾之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荡，清晰入耳。
“再说了，本小姐要真同你计较，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事，用不得这样与你兜兜转转。”说着，顾之弯下了腰肢，华贵的绸缎扫过清烟的脸蛋，纤细的手指挑起了清烟的下颚。
清烟只觉得脸上一痛，耳旁传来顾之宛若恶魔一般的轻言，“这样才是本小姐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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