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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
赌场这生意,其实说到底并没有什么资本,不过一个场地就够了,能够开赌场,靠的是那伙人手。换句话说,就是黑社会的人脉组织。
顾臻臻她们去接手赌场,并没有去管谢庆的赌场,而是直接让聂红衣出手,坐上了那些人老大的位子。
聂红衣的身手自然没得说,这伙人捆起来一块上也不是对手。很快让轻视她们只是两个女人的那些凶神恶煞之徒服气了。
然后,聂红衣就带着那一伙手下转移了,属于谢庆的赌场就放在了那里。
不是顾臻臻不想要这地方,而是谢庆的东西,都已经被充公,眼下是属于公家财产。
不过紧接着,顾臻臻就在赌场隔壁买下了一间更大的铺子,修整了几天,又给原赌场的人发了些银两福利,恩威并施之下,赌场很快重新开业,步入了正轨。
被聂红衣胖揍了一顿的曹老大,如今对聂红衣是言听计从,顾臻臻出手又大方,想法又多,给赌场添加了很多新的玩法,曹老大觉得换个老板似乎也没什么。
哦,是两个老板。
将谷雨县的赌场整合之后,聂红衣就在曹老大的带领去其他的县城收拢势力接手赌场。
顾臻臻因为怀着身孕,不好长途奔波就没有前往,以聂红衣的本事,想来她自己处理这些都绰绰有余,不必她太过担心。
而且关于经营的问题,她已经在谷雨县仔细的跟聂红衣说过了,特别是增加了一些后世的趣味性游戏,让赌场变得更加多元化。
经历过林清萍的事情之后,顾臻臻更希望将赌场做成一种娱乐化的东西,而不是喝人血吃人肉的罪恶之地。
忙碌了几天后,顾臻臻终于有了些休息的时间,准备回小谷庄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算算日子,这几天秦圣也该回来了。
她忙碌的这一个多月里,秦圣也没闲着,一直在外面跑,中间就回来了一次。
据他自己说,是想要打通更险恶地方的贸易往来,那里有更多新奇的玩意儿,运到这边来会赚更多的钱,他如今就在忙这个呢。
其实秦圣是不想这么早出去跑生意,毕竟顾臻臻刚怀孕,之前又出了事儿,他不放心。但顾臻臻嫌他烦,秦圣也没办法,就只好出去努力赚钱了。
回来那一趟后,见顾臻臻身子健康,也就放心的在外面拼搏。
路上经过谷雨县衙的时候,顾臻臻看到县衙外面围了一圈的人,在看县衙张贴的告示。
有识字书生在朗读告示内容,“林氏穷凶极恶,连杀三人,证据确凿。因此,经报审批,判处斩立决,今日,凶犯已于监牢伏首”
顾臻臻听到这里,便放下了车帘,让徐英赶马车回家。
结果马车没走多久又停下,顾臻臻正要问,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徐英的声音。
“小姐,快看,是那个孩子不小姐还是别看了。”
徐英刚开始想让顾臻臻看什么,但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坚决不让顾臻臻看。
孩子
顾臻臻愣了下,然后不顾徐英的阻挠掀开了车帘,明白了徐英说的孩子是谁,又为什么不让她看。
那是林清萍的儿子,陈平远。
顾臻臻依照约定救出了陈平远,但并没有说过会一直照顾陈平远,所以把人就出来之后,顾臻臻就把陈平远放走了。
陈平远早没有了家,他家早被陈相公给赌输卖了还债了,而马屠夫家也不是他的家,马屠夫死了,他家也被收公,他这些天都是在附近游荡。
陈平远从别人口中说了他娘亲的事,他不相信,但却不得不信。他还分不清那么多是非善恶,他只想去
救娘亲,但一个半大孩子,能有什么办法他甚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在谷雨县县衙外面,不断的哭喊,想让县衙的人让他见娘亲一面。
而在折腾了数日之后,陈平远等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这次他终于被同意进入县衙了,一个七岁多点的孩子,去县衙领走了林清萍的尸首。
他年幼,抱不动林清萍的尸首,这孩子便找了一根绳子和一块破木板,将林清萍的尸首放到了木板上,他则拉着木板,一步步前行。
从县衙出来,来到了谷雨县的大街,一步一步,血泪并流。
他也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就如无根浮萍。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向了他原本家的方向。
很快这边的动静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更多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无不同情万分。
不管这孩子的父母怎样,这孩子如今,算是彻底变
成孤儿了。
陈家数代单传,如今他连个远方叔伯都没有,哪里有人管他。
这不,林清萍的尸首,都是他自己来接。
也不知这几天这孩子是怎么过的。有些心肠软的,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绕过去。”顾臻臻看了几眼,吩咐徐英。
陈平远如今是可怜,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大慈善家,这世道可怜的人多了,她能管的过来
顾臻臻信一句话,自食其力。
陈平远虽然年幼,更小的时候都能帮药膳铺子刷碗赚钱,而今他又有如此毅力,靠自己这单薄的肩膀带他母亲回家,相信今后,他也能活下去。
只是,十分艰难罢了。
马车渐渐超过了陈平远和林清萍,顾臻臻最后看了一眼之后,放下了车帘。
唉叹一声,顾臻臻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
然后,她又叫停了马车。
“徐英,给这孩子送些银子过去吧,让他好生安葬他母亲。”
徐英听到,停了马车下车去,来到了陈平远的跟前。
陈平远定住,看向了她,小小年纪的孩子,已经失去了童真。
徐英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也没管多少,都塞给了陈平远,说道“这些银子你拿着,找人好好安葬你母亲。”
陈平远抱着银子呆了好久,等徐英又赶车离去了,陈平远好似才突然想到什么。
他扔下了绳子,抱着银子追着马车跑了几步,见实在追不上之后,陈平远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在青石板的路上,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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