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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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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惜

    要留一头母猪起来并不容易况且吴占元之前还保证过,说他能把这头猪救过来,可是现在猪却死了。虽然现在猪肉差不多都已经被切片下锅,可队长还是当着几个知青的面把他给好生地数落了一顿。

    吴占元手翻着案板上的肉块,虽心觉是打针的人打错位置了,但现在那小子不在这,要不然非得质问他几句不可而眼下对于队长的指责,他也只能连声应答道“我的错,对,您说得都对,是我的错。”

    田园土不想多说话,顿了顿道“那圈里的六头苗猪,你们几个人可得照看好了,我可不想再听到有畜牲死掉的事了你要是再大意,我就找人把你换掉。这两位同志,今后就住在你家了。一会儿,你别一个人跑了,知道了吗”

    吴占元头也没回,所以自然不知田园土说的是哪两人了,他只是点头不情愿的应了声后就迈步回了站内

    。然走了没十几步却发现有人跟在身后,回头一看,原是田园土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两个知青。当时还以为田园土会对那她俩人说些什么,现看来也没说几句嘛原来叫得就是她俩啊。

    “你们两个,知道食堂在哪吧”吴占元想那“大食堂”三个字写得那么大,这两人应该不会没有看到吧,于是又接着说道“你两个先去那吃饭吧,我”

    吴占元还欲往下说时,两个人已是打断了他的话,“都是劳动人民,你让我们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你两人,明天应该会安排其它的事给你们做,畜牧站里的事,我只怕你两个女娃娃做不了,回去吧。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后就去食堂里找你们,到时再安排你两人的住处。”吴占元眼看着这俩个女知青跟着他都快要到站门口了,而他又实不想她两人真跟着自己进去了。

    这两个女知青,一个短发,长相清新脱俗另一个留着麻花辫子,长相较前者稍差些,可能是因她神情所透出的那丝丝愚钝吧。想起之前,吴占元记得队长有介绍过这短发女知青名叫“念生”,后者名叫“玲玲”。

    “那好,我们就先去食堂了。”念生,之前在车上时就已一路瞧出了这里的风貌。她觉得这个镇子里的人都较保守,能看出他们与外界接触较少现在也不再执意。

    吴占元叹了口气,刚要往圈内看去,却闻从旁出来的那小伙子。他叫曾光久,是半月前才被调到这畜牧站来的,之前他都在保管室,就是因听人说他父母几年前就死了,所以吴占元这半月来都很是照顾他她平时犯的小错什么的,自己都帮他在站长和队长跟前说了不少的好话。而刚才,看他样子,他似躲在那偷听人说话现出来还没几步便是已嘻笑道“吴同志,刚才的话,我听到了哟,”

    “活都干完了吗知道今晚上要吃肉,你还不快点,再偷懒,一会汤都喝不到了。”吴占元说话的同时已翻身进了圈内,打扫了起来。

    在食堂吃过饭后,吴占元帮着两个知青把行礼搬进了他家里,放在了那间已腾好的房间内。“以后,你们俩就住这房间吧,有些简陋,不要见笑。”

    吴占元说不出什么好话,因为吃晚饭的时候他才得知别的家庭同样也分了两个或是一个知青住进去。但是这一路上,他实想不明怎么自己家是两个女知青。此时候,见她二人虽是万分感谢但自己也只是假意的笑了笑后就退出了房间。

    今天,上官燕睡得意外的早,吴占元在房间外敲了两下门,料她是以睡着了,于是也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内睡下。

    才过去两天时间,吴占元便无意的发现这些下到村上来的知青们都起得好早,作息也较有规律,房间里的东西都放得很有条理四周墙壁上还贴了一层报纸

    。随着了解的深入,吴占元发现村里原本说话粗鲁的人都开始变得有文化了,而且还跟着这些知青们学唱了好多的军歌但是也发现这些知青在刚下地那会儿,总把麦苗说成韭菜、石头缝里的老黄鳝被说成是蛇、河滩里的泥湫说成是黄鳝、以为土里挖出的地黄牛就是墙上结网的蜘蛛等等。

    至于自己要怎么判断别人家里是否有住进知青大可以从门外凉着的衣服颜色和挂衣顺序就能分别出来。

    一开始,吴占元本来是蛮反感家里的那两个知青的,可当发现她们在自愿辅助雨静学习后,他也慢慢解除了对她俩的隔阂,至少见了面后较于与其他知青谈话会比较多一些。

    经过一段时的了解吴占元发现郭玲玲和顾念生是两个性格大不相同的人,一个喜安静,一个喜动。也从其他知青口中得知顾念生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她喜欢写信,来这村上半月不到就已经往家里或是分到

    别处的同学写了总计有三十来封信了。而郭玲玲虽然喜欢唱歌但她成绩并不理想,属于班上垫底的那种后听念生说玲玲是因她舅舅在学校里当主任,她是被她家里人强制继续念学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什么用了”此时,刚回到家准备睡下的吴占元,却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给惊讶到了,他初还以为门外的人是玲玲呢,因为玲玲这些天一直极力地想融入集体,于是她这几天都会有一些农业上的事向自己讨教。可是开了门才知道,刚才敲门的人原来是上官燕。

    “你怎么了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吴占元觉得那话至少不应该从上官燕口中说出。

    “奇怪吗,我觉得一点也不奇怪。”上官燕说着已是直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玲玲,要不然她为什么频频独自一人进你的房间里来。”

    “就为那个啊,都是一些关于农作物知识的事,”

    吴占元轻描淡写的回道。

    “她白天时候不可以问别的社员啊,非得要问你,那不是喜欢是什么”上官燕虽语气生硬但却无有哽咽,只是抱手转身站立着。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年纪小那么多的人,那只是很普通的口头交流。”吴占元并没有想着要如何回答,只是真想着那玲玲莫不是真喜欢上了自己吧。

    “你意思就是说你要是年纪小一点,就会跟她远走高飞了”

    “你这叫钻字眼,我说不过你。”

    “那你就是承认了”上官燕见吴占元不语,便是出了门,“就算真是,我也不同意。”

    吴占元还以为上官燕是说她就要搬出去的话,没想不是,此时只失了笑,躺回了床上。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吴占元虽然没怎去想上官燕上次说的话,但他已有意识地避开玲玲了就算见面后

    的话语也是简短了不少。

    这天晚上,吴占元收工很晚,因为曾光久发了高烧,现站里就他和站长两个人。这已经是两天过去了,吴占元听说曾光久还要在家休息三天才能来上工,就昨天还把自己已累得只想向上申请说让自己下地干活但站长却一再的来安慰自己说再坚持几天就好了。

    现走在路上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以经好久没有这么晚回过家了,草丛里能看到爬行的萤火虫幼虫发出的亮光。

    “终于找到你了,燕子姐出事了”吴占元刚准备进家门时,却见到从身后赶来的玲玲,只听她惊慌的说道

    “在哪儿”吴占元下意识的问道他忽觉着这一幕似曾在哪里遇到过,而且自己说的语都与刚才一模一样。

    “有人要杀她,就在去木料厂的路上”玲玲说着已是在前带路。吴占元听到地址后,就不由地加快了

    脚步心里也嘀咕道这么晚了,她跑去那儿做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再次发问时,吴占元才发现玲玲已经被他甩在了身后好远。

    吴占元觉得自己不是走着去的,而是一路小跑过去的然而还未到木料厂却是见一个身上淌血的人被人从地上扶起,很显然那流血的人就是上官燕,她虽然脸色惨白但她还是很快发现了自己,“你来了,”

    上官燕话语刚落,人便是已要晕厥过去,吴占元赶忙上前扶过。上官燕的话险些让他禁不住流出眼泪他现已是双眼布满了血丝,趁着月色,他看着一旁的慌张不已的念生和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我们回家吧,”上官燕一字一顿的说道,她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利器捅伤了右肋看包扎的衣服碎布都已被染得黑红,只觉伤口应该很深,流血和疼痛让她身体还在不时的微微发颤。

    在听念生叙述事情经过的同时,吴占元已是弯腰把上官燕拦腰抱在怀里,现直朝镇上的方向而去。“这里离医院近,我先带你去医院。”吴占元知道他这是在自己骗自己,其实可能连念生都知道这里离医院比里自己家要远半里地。

    原来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上官燕去了木材厂其实那地方就是一个稍大一点的铺子,里面有七八个木匠工人,主要是打造家具。说是前几天,上官燕送了几副她的构思图,都是大小各异的摆件制作流程,有船和音乐盒等。她去了之后发现图都已经做成实物,于是把那些摆件都带回去给几个大队干部看,在得到批量制作允许后,田园土到地里去找了十来个知青随上官燕一起去了木材厂。而上官燕与念生和玲玲是最晚离开木材厂的人,然而刚走到半路却遇到了几个身穿黑布衣的人当时上官燕只是临危不惧的叫念生和玲玲快走,并一边掩护了她们。然而念生离开还不到半里地时就决意返回去,于是她让玲玲赶快去叫人。现

    在,念生有些不解的是玲玲为什么非要去叫吴占元而不是叫就近的村民还道她做事怎么总是一根筋。当念生再回到原处时,她却见了这样的一幕那里出现了一辆之前没有出现过的马车,也有一个女人手足无措 弃了手中沾了血的刀,她转身慌张的扶着另一个已经受伤的女人上了马车,走了。

    吴占元怕上官燕一睡不起,于是便不住的讲起了一些过去与她生活中所发生的趣事给她听,然前一会儿她还能微笑眨眼回应,但后却彻底的睡了过去。

    镇上的商铺已尽数关门,不过好在医院的楼上总算有人听到了楼下人的叫应那窗户开了,从里伸出了一个颗头,他把眼镜戴上后朝楼下看了看,忽又是缩回了头,关上了窗户。

    吴占元以为人会很下来,但等了差不多二分多钟也没见人下来,这楼只有五层楼,刚才那人住在三楼,只想着就算转角,那下来也用不去那么久的时间啊。

    念生已经不抱希望了,道“再去另一家吧,”

    “镇上就这么一家,再找,就只有到琉璃城了,那太远了,我等不了。”吴占元想要硬闯进去但他又很快意识到要是再往前走,如果无人医生接治,那还是徒劳。

    “把她送这边来吧,”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

    吴占元回头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中等身材的女人,年纪看起来像是个已经当妈好些年的人了。

    两人半信半疑的跟着这个妇女到了一个巷子内,虽然只用了两分钟不到但吴占元却感觉花了好长时间可是现在对于这开门后所看到了场景,他有些后悔了。

    这是一个极为简陋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确实能充分证明这就是个小诊所而且那桌子后面还有一间小隔间。虽然吴占元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说这一家私人诊所,但是眼神里还是满不相信,这屋子里连件白大

    褂都没有这让他突想起多年前带雨晴去看病时所受骗的场景想到此,他现在转身就想要走。

    念生急忙地拉住了吴占元,“等等”

    吴占元回头与念生一样,看着从隔间出来的人,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她面容显得极为镇定上前来摸了上官燕的脉搏后便是转身去了隔间内。“还有生命迹象,快把她送进来。妈,您也过来帮我。”

    吴占元把上官燕放到床上后,他就退出了隔间,但一想刚才所看见的景象,他现在也只能赌一次了。

    “可能要等上好一会儿,要不你先回去吧,”吴占元往椅子处走了过去,现在的他才感觉到身体已经泛力得很。

    “外面天色这么晚了,你叫我一个回去”念生看了看外面的景象,一眼望去整条巷子空无一人,她忙是退回了屋子。

    “随便你吧,”吴占元说罢便是转头看着隔间门口。然只看了一会儿他就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在隔间

    外走来走去。

    念生不时的会问吴占元一些问题,比如上官燕与他是如何相识的等等,但吴占元都无心回答。

    过了不知多久,吴占元忽想起之前在来的路上听念生说起过她见过两个女人。想到此,他忙是转身问道“那女的是谁,是不是那个女恶霸”

    而转身时才发现念生已经坐在椅子一端,手撑着下额睡着了。

    就在这时,隔间里的人出来了,吴占元一听见动静就忙是上前激动地相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女人听语时嘴角忽露出了笑容,但她又立时收起了笑,“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病人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下床,你”

    吴占元不等她说完便是打断了她的话,急不可耐道“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当然,她已经醒了,但是你切记不要刺激她,她的伤非比寻常。”女人话语停顿的说道。

    吴占元没有应允,因为他一听到同意可以进去的话后,他就已先迈了步

    隔间里,女人的母亲正拉被盖在上官燕身上。当她发现吴占元已进来,便直起了身,道“旧衣已经换下了,衣服都是我女儿穿的,虽然小了些但还将就能穿。”

    之前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可现在借助煤油的灯光,吴占元发现眼前站着的这人有些眼熟,翻找着以前的记忆,他突然想起这眼前站着的人不就是小红的母亲吗而再想刚才她女儿的面容与当初听人议论时的样子时,此时已然确定了。但是他知道现在不应提起那事,于是只道“谢谢要是没有您们俩母女出面相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真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们的好。”

    “不算什么,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对了,这是从她衣袋里拿出的,我女儿说上面有沾有毒药,你小心别沾了她伤口。”小红的母亲抱着染血的旧衣笑容满

    面的从吴占元身旁走过。

    吴占元看着她手掌上的东西,伸手接过了。这是她刚从她身上衣兜里摸出来的。这个,她明明是可以直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 后只需与自己说一声就好了呀难道她是想自己收起来现在接过时又是看了看,是飞针也确实是上官燕的东西。

    “半夜,她要是发高烧,你就把桌上那瓶酒倒些出来沾在那盆里条毛巾上,敷在她额头上,注意不要沾到她眼睛里了。如果还不能降温,你就到隔壁敲门,我女儿就住在隔壁房间里。”小红的母亲说罢便是出了隔间。

    吴占元从刚才进到隔间时就瞧见上官燕闭着双眼,虽然与小红之前所说有出入,但自从看到上官燕脸色已经有些红润后,他当即放下了心。

    不知何时,吴占元被上官燕的迷糊声所惊醒这时候的他只是浅睡,任何的动静都足以把他惊醒。

    上官燕并没有睁眼,只是四肢和头在左右的轻微摆

    动着,只不一会儿,她嘴里便含糊不清的说起了话“你没事儿,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到底要让我如何证明你才信不要去啊不要走熙”

    上官燕的话语断断续续,到后已经只剩嘴唇还在轻轻的扭动着。吴占元没有去细听上官燕说的话,只是注意着她的脸,只以为她是有哪里不舒服可是问时她又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吓得他险些都要去叫小红了,可回头时倒是见她的眼角有泪淌出。

    吴占元用衣袖拭着她的泪水,这时的他只意外的感觉到上官燕的脸好烫手连忙挨在了她额头,停顿一会儿后又连忙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当确定上官燕是在发高烧后,他连忙站起身用手强拧开了“古井贡酒”的瓶盖,从里倒出些许酒在毛巾上,之后便手握着毛巾用力往盆中拧了拧,直到毛巾不会再滴下酒时,方才把毛巾叠折好放在了上官燕的额头上。

    说实话,用“白酒降温”这方法,吴占元还是第一

    次听人说,今天也是第一次用。兴许管用,因为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上官燕的额头确实是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你醒啦”吴占元一直握着上官燕的手,这次他没有再睡甚至没有眨过一次眼他是看着上官燕睁眼的。此时忙欲松手要去倒水,“你一定渴了吧,我去给倒杯热水过来,”

    “不了,”上官燕知道吴占元这是要起身,于是手指反是弯曲地握住了他的手,“我,晕过去有多久了”

    “刚才看你笑靥如花的样子,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医生说了,没多大事,静养几天就好了。”吴占元本以为他如此说话后,上官燕会被逗乐或是心里感到高兴,然而她并没有现看了一会儿,不禁神情凝重了起来,问道“怎么了你要是不喜我此时候说话,我可以忍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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