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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识
“好了好了,上车吧,时候也不早了。”温天佑的话不像是催促,而且脸上也露有满意的笑容,他似等的就是吴占元的这句话。
而吴占元也是因温天佑的那个微笑而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他的双眼明是闪着有泪花。
马车上放着的是一口青布木箱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伸左手抬了下箱角,感觉还有点份量而当看见箱子上有锁时,吴占元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因为是锁着的。温天佑的那个笑,很可能意味着最近会有大事发生,而这个锁,意味着将来这口箱子也会被温家人拿回去。
吴占元拉开布帘,想问点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因实不知温天佑是如何跟这人交待的。再看周围,也不见一丁点火光,只记此时候因不是太晚,总有人不会睡得那么早,大晚上的不要说是马,就是人在这路上走动,那狗也会叫上好一阵子,可此时候竟没有。“这里是什么村子”
“荒废了的村落。落孤村,就是这儿。”女人比起上次相见时,话出其的少,后一句话也是顿了好一会
儿才说出
吴占元纵是听出女的语气像是有什么心事,但是也不愿从旁关心,只是神色暗淡下来,开始回想起曾听人说过关于这落孤村的一些事儿。
传言说这落孤村里的村民在明朝时候因为天灾都差不多死绝了。虽然到现今为止也曾有人在这村上落过户,但来后不是染病死就是疯了,总之凡住进这村子里的人就是连年的不顺。久而久之,都言说这个村是中了什诅咒。
诅咒什么的,吴占元觉得有些荒谬,倒是眼下看着这周围无一丁点生活的气息,要说冷清倒是真的有。可是这落孤村隔温天佑住的地方足有两里地,他家背后的山竟有那么的大吗
吴占元因陷入深思之中所以自身以外的东西没入在心里,当注意时才觉赶车的女人在说话,她的声音带着些许伤感,她似说了很久,感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孙越林就是我父亲,我家就是从这落孤村搬出去的。大是在十年前,父亲因想图个清静而举家到此,来时他当真是喜欢了这里,可是好景不长,第二年,母亲外出突是被蛇咬了,刚回到家就死了她扶门倒
下的样子,我至今仍是记得。一条蛇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父亲却带着我搬离出了落孤村,我知道他一定是相信了被诅咒的迷信。直到昨天夜里他才告诉我,当年他之所以搬到落孤村时因年轻时候在外欠了一笔情债,如今是债主的后人找上门来了。之所以会到温家做工是因知道温天佑与那人是站对立面,而如今只怕是将要失去这靠山了。”
听到此,吴占元忽是忆起第一次见到女人的样子与此时候的样子,再想幼时自己家里搬家时候的那番狼狈样,不禁心生起怜悯,道“那你们,是又要搬去别处吗”
“搬走,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的一切,人虽可以离去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只能在这个地方才能找得回。你知道吗,我最痛恨的是我父亲明明知道仇人是谁,为什么却要忍气这么些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还说那人说过只要母亲死了,那人就不会再找他和身边人的麻烦,经过这么些年,他竟真的相信了,以为那人已经远走高飞。可就在前几日无意间在镇上又见了那人,所以有些担心真不明白当年我母亲是怎么看上我父亲的,还说什么在大街上一见倾心,我看都是假的。”
放蛇咬人吴占元确实想知道是谁,“我听人说镇上有个女恶霸,可是她”
“那人我见过,她对我还算好,怎会是她放蛇的是个男人。父亲不肯说那人的长相,要不然的话,我就是死了也要把那人一起带走”
吴占元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还是岁数如此小的女人竟会说出那样的话叹息之下,道“不要怪你爸爸了,他好歹也活了那么些年,那么做毕竟是有他的考虑吧。”
话并没有被打断而是吴占元自己停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话给说错了,这马车突是慢了下来女人的头也是要转不转的,再次凝视时,她还是那样子,不禁相问道“怎么啦”
“今晚,我不想回去了,就在外面陪陪我,好不好”
“你说什么”女人说得很慢,但吴占元听闻后还是脱口而出并非未听清而是不相信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家里那个还等我回去呢,我怎好”
如此说,只是想女人知难而退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子啊,凡事冲动是在所难免的。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却已是被女人给打断了,只听她声音微微颤道“误会
了,不是您想的那样,就单是聊聊心事,不做别的什么,我就是突然很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
都加了敬语,但就算真是,可能也不能如愿了毕竟今夜没星星没月亮的,就只是个灯笼、对了,那边还有一处河滩,但现在毕竟这么晚了。于是吴占元只能难为情的沉默着。
女人一笑化解了这局面,“那,如是不愿,就算了吧。”
见得一个小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吴占元实有些不忍心,“你有什么心事,现在说出来一样的,我听着。”
“不了,谢谢。”女人很是平淡的答道。话声落下时,马车又是快了起来再次停下时已是到家了。
女人没有提示,是吴占元探出头自己看的,起身还随口的说了一句“到了呀,怎么不说一声,”后因意识到似不应该说,于是声音小了不少,然提箱子时才发现这口箱子是真重啊,还得两只手抱。
女人听见动静,立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帮忙把箱子抬下了马车。
“好了,辛苦你这一路劳送,回去吧,别让你爸担心。”吴占元如此说,只是因为刚才探头时就见屋子
里有亮光,想是那上官燕可能还没有睡下,这不是怕她出门撞见吗。再看女人,她还有不想转身的意思,于是摇手道“回去吧,我一个人,能搬进去。”
说罢就是弯腰抱箱子去了,然刚抱起却听大门咯吱一声开了,紧接着便是上官燕的声音,“回来了,语沫”
刚抬头意识到这赶车的女人原来名叫“语沫”时,上官燕已是欢喜的走了过来,拉着语沫就是要往里走,简直都不用问了,这摆明了两人是认识的可是刚才看语沫的脸色,他似都不知道这里就是自己的家啊。
吴占元还以为上官燕已忽略掉了自己,再度弯腰时却见上官燕已是转身走了过来,“搬不搬得动,”
再见她显有一副要帮忙的意思,吴占元当即道“你去招呼你朋友吧,不用管我。”
见上官燕如言照做,吴占元心里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感受,总觉着上官燕见了这口大箱子为何却没有一丝惊愕毕竟是吃饭吃来的箱子,上哪儿会有这么好的事儿。
箱子直抱进了房间内方才放下,见雨晴已是睡下,再来到堂屋时只见上官燕正端水端果的招呼着语沫,
从头到尾倒是上官燕一个劲儿的说着话,那语沫只是偶尔应那么一两声。见此,吴占元意识到上官燕可能之前没有跟语沫提及自己,所以她不知自己老婆就是上官燕可能也是正常。“原来你们认识啊,”
话声落下,正见语沫转过头,吴占元顿时眼神避开了,因为突想起之前在马车上说过的话,现只庆幸还好那时没有非分之想,要不然现在真想找颗歪脖子树吊死算球。
上官燕见吴占元还站着,知他是有些感觉突兀,于是忙起身去拉他过来坐下,并一边介绍了她自己与语沫的相识过程之后就出房间去了,说是要给语沫布置空床。而语沫一听,突是站起身说不必麻烦了,然上官燕却是有些不高兴了说这小女孩子一个人在大晚上赶马车,总是不安全等等之类的话,还说这就去帮忙把马车牵进院来。
原来上官燕与语沫在一年前就相识了,只是呆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属于话题投机吧,因为上官燕送雨晴上学时就时不时碰见语沫,有好几次还搭了便车呢。
明明说是要介绍是怎么认识的,可是上官燕在刚才的话中却并未做任何的说明,一想上官燕这个人热心
肠惯了,不禁道“我说她不会也是在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救了你吧”
“算是吧,”
“啊”
“那天我的马儿无故地倒在了地上,是燕姐姐极时出手才救活的,当时我都急哭了。主要还是一想到没了马儿的生活,之前我都有什么心事就说与它听的,我觉得马儿能听懂人话,你说呢”
“可能吧。”
很快,上官燕就进屋来,说床已经布置好了、水也烧好了,可以准备洗脚睡了。但是之后,吴占元万没有想到的是上官燕竟说她要与语沫一床,最后还上前小声的说要早上的饭得自己起来做,最好是早些起来。吴占元一听,并不担心做早饭的事,只道“那雨晴”
“当然是你父子一床呢,你的床他睡不惯,你也不要惊醒了他。还有啊,轩儿睡觉的时候和你一样,喜蹬被子,你啊别睡那么沉。”
吴占元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言照做了。悄悄上床的样子,比第一次与上官燕同床时还要小心翼翼,躺在床上后都不带敢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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