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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
大家至见到那两张相片后，就再也没吃心思吃桌上的点心了，相片虽已有被扯坏的迹象但相片上却是先是一男、后是一女真实度简直都不用再质疑。
此时，闻吃饭的事，吴占元看了一眼刚掏出的怀表，时间确实不早了又将要到晚上了。“琦哥，饭就不吃了，屋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占元大哥，我看你怕是想大嫂了吧”马耀之前比吴占元要先进屋坐下，后见他进来，屋外灯影下也不见有女人的影子，想上官燕可能是回去了。而刚才琦哥说事之时，吴占元却不时得在夹腿或是摸腿都是男人，就那点事还是清楚得。
“你可把嘴闭上吧，”吴占元话声刚落，杨天琦已是站起了身，从怀里摸出了一包烟，道“那我就不留你了今天你护送我的事，还没好好感谢呢。”
“应该得，是老刀牌”吴占元最常抽的就是三炮台，只是习惯了的东西一时还真难再难接受新样呢。
吴占元出了屋后才走没几步，程天羽从后跟了上去。“吴占元”
程天羽刚才在跟其他兄弟说话，好在是听人提醒，要不然就还真没这么快发现吴占元出来了这一进去可就是呆了两个小时，好久啊。
吴占元虽然是回着话但脚可没有停，像是在找什么“是你啊，”
“你们在里面聊什么呢，呆了这么久才出来”程天羽说话之时看着又从房间里走出的其余人，心里总感觉他们看人的眼神似都与之前大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个马耀就如是经受了高人指点似的。
吴占元已急不可耐，道“茅厕在什么地方”
程天羽手往不远处灯光昏暗的地儿一指，“那儿，”
吴占元将要近茅厕门时，终于是失态的跑了进去。
虽然前后才没一会儿但却感觉过了好久，出来后见人还等着，便道“程天羽，你可还记得我们回来的时候，这湾内是不是还有不少洪兴的人”
程天羽道“刚才我听弟兄们说了，洪兴常四爷与他手下的堂主政见不合，另起锅灶了。”
吴占元道“什么意思”
程天羽道“就是有五个堂主跟了常四爷，一起离开了鸡河湾。还有三个堂主接手了他在鸡河湾的场子。”
吴占元道“洪兴不是有十二位堂主吗”
程天羽如是在回一件很平常的事，“闹分歧的时候死了四个咯。”
吴占元听此，却是有一丝丝担忧，因为这也可能意味着以后晚上都得早些归家了“如此一来，那我们对立面的人岂不是比之前还要多了，”
“不会，他们就是因为就日本人一事而闹的分歧留下来的三位堂主他们来了。”程天羽话语最后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处。
吴占元听声有异，抬头只见迎面已走来了三个人。
这三人的个头无有相差，都留着短发，身上穿着黑色长衫早听人说洪兴帮里有几个练家子堂主，看
他三人手指与面色及其锐利的眼神，无疑就是他们了。
“他们来这儿做什么”
见人已将要走近，程天羽自动的往边上一站让出了一条道来。等人走过后，方才道“听兄弟们说，是来投靠咱们来了。”
吴占元觉得洪兴现在虽然是分成了两派但也犯不着来投靠斧头帮啊毕竟斧头帮在外面都还时不时的说自己帮会现在没有名号，斧头帮这三个字只能说是入会的兄弟都知道的历史渊源罢了；而此时候居然洪兴有人投靠，那自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不过眼下那似也不是他吴占元应该过问的事，再看三人去向像还真是去找杨天琦的呢。
回头继而往前走，不多时便看见了远远站着的上官燕，只是此时仍是以着一副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可明眼人一看都知他是有些手足无措得。“你还在这儿”
上官燕道“你是不是吃好喝好了，才想起来我”
吴占元道“怎么会，是琦哥有事要吩咐。”
“他手下这么多为他卖命的兄弟，什么事偏偏要找你谈这么久，你又不是什么好有本事的人，还说没有吃好吃的，这是什么”上官燕说话之时已是手从吴占元衣领处拿下一样东西
那东西不过是绿豆大小，但吴占元只看了一眼便道“是芙蓉桂花糕，”
不等吴占元再说，上官燕已是转身走了。
才下石阶，吴占元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转身看了一眼，道“你还跟着做什么”
程天羽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一趟，下次也就不会再迷路了。”
吴占元只是听着，心里可想就你那点小九九，还想骗我道“你还不死心，这样跟着可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回去吧。”
两人去得菜市买了菜回家，此时候，天已黑。两人一前一后正往楼上去，却听背后传来有李玉子的声音
“嘿今天，城里可乱得很呢。知道到底是怎么
回事不”
吴占元停脚看着李玉子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被割了命根的缘故，总觉着他的脸型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他似刚从外拉车回来
回头看了一眼上官燕，让她先回去了转身摸出了烟，拆开。“不知道喃，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会是被什么人给吓到了吧”
那是一双布满汗水与灰尘的手，但李玉子没有丝毫的觉得不好意思，接过了烟。“谁能吓到我，今天有不少人跑去东门看热闹听车夫们议论，说是青帮和斧头帮干架了两边都死了不少人。我知你就是个在斧头帮里混口饭吃的人，但那一刻，我竟也怕你死了，你说说奇是不奇怪”
吴占元划了火柴点燃了烟，好清香的味道“人生这酸甜苦辣，我可还没尝完呢，才不会轻易就死了呢。倒是你一个卖力的人，跑那儿去凑什么热闹上次你不是还说要收个干儿子吗，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程天羽脸上所展现的是突然僵住的那种笑，似有
太多的无奈夹杂其中，语也有些难说出口，以为吴占元是在讥讽他。“还在找，”
现在可不像十多年前了，那时候到处都是在卖孩子现在大家稀奇都还来不及呢。
两人正说着话，上官燕开了门走了出来，看着楼下的人，“你不回来吃饭啦”
上官燕原也没想吴占元会在如此场合吱声，见他抬头，她人便转身朝屋内去了。
吴占元踩熄了烟头，道“你还没吃饭吧，要不到我家去一块儿吃，反正你一个人，生火做饭也麻烦得紧。”
李玉子抽烟的手势与吴占元有些不同，他是拇指与食指夹住的烟，“不了，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吴占元道“当真”
“骗你做什么，我先回去了。谢谢了”李玉子说着话，人已是转身向着他那破烂的屋子走了过去。
吴占元推开门，见上官燕正端着菜放到桌上，她此时早已换了身衣服。
饭菜的香味在开门的一刹那扑鼻而来，连忙关上门后便是去把窗户打了开。
上官燕摆筷坐下，道“你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跟他扯上几句那李玉子可是个进宫净过身的人，你就不怕人背后说你闲话了听我的，以后别跟这样的人来往，知道了吗”
“怕什么，你不说现在不是清朝时候，人还贵贱分明想当初我刚来这谣城的时候，还多亏了他呢。他明明年数比我大，却一直大哥大哥的叫我，其实，我才是应该叫他作大哥呢。”
上官燕道“别人的好，你倒是记得清楚，可我的，怎不见你提过。”
吴占元道“你”
上官燕道“你是不是又要装作忘了”
吴占元道“不是，只是你和我，突然这样住在一起的事对于我来说有些唐突了，过几天也就好了。”
上官燕道“这都多少天了还唐突，又不是刚认识的人你是不是这些年听多了别人说你容貌不改的
话，已经美滋得记不得自己现在到底都多少岁了”
吴占元并不以为意，而且还较起了真，道“呢，要说起岁数，你可是要叫我老大哥了，可初见你到现在，也从不见你如此称呼过啊。”
上官燕道“你还记得那事呢，那还事事都要让我提点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吴占元自尊心有些强，尤其在女人跟前，自从家里添了不少摆件后，他就发现楼下几个阿婆看他的眼神与以前越发的不一样了，虽停身时她们又转移的话题但他实则却还是怕听到三个字“吃软饭”
眼下思虑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以前是不是除了学医之外，还学过其它的东西，比如说打拳”
上官燕以前还喜于跟吴占元提她小时候的事，可后渐渐发现吴占元的性子后，便变了说话的方式，尤其是吴占元离开山东后的那段时间里，想得可是尤为得多。现在说话虽然还是有些大大咧咧、直来直去，但对吴占元却不免要顾及的多一些，至少会时不时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一些事儿。
此时看着吴占元好一会儿，觉着告诉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后，方才道“只怕你不是说打拳的事吧，那些是我小时候就会的事了，我之前还不跟你说过，我小时时跟人胡打胡闹惯了吗。后来念大学那会儿，我与几个要好的同学在学校外拜了一位武当山的道姑为师，她教我们练了几天武当剑”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那武当山的道姑是男还是女的”说起白天所发生的事，吴占元虽然当时确实有些好奇上官燕的身手怎么那么好她简直和以前那个黑子身手不相上下了，都是了不得的人。可后见她受伤后，那时候却是怕她突然死去那一时只想着她要是再也不理自己，那该是件多可怕的事啊。
“都说是道姑了，当然是女的了，就算是男的又能怎样了”上官燕所识知中，吴占元再怎么说也是有读过书的人，可万没想他竟是连这个也不知道心里自语“真是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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