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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的证人
欧阳延有些傻眼，当然更多的是惊诧，赵琚这样也太浑了吧
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他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刘耿
“还愣着干啥”赵琚转头看了一眼呆立在远处不动的欧阳延，看他那样子就想笑“你不走我可走了。”
欧阳延无法，只得打马快速跟上。
两人找到黄家，才发现那个黄大娘子已经死了。
“我家娘子三天前就死了。”一名侍婢哭着说道。
“又是三天前”赵琚转头看了欧阳延一眼“那不是牟守儿死的那天么”
欧阳延点点头“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黄家的郎君忙着办丧事，过了很久才来见两人“小人拜见府尹。”
“不必多礼，”欧阳延上前扶了来人一把“家中有白事，某自然理解。”
“不知二位官爷找小的有何事”黄允一脸悲戚，看来还没从妻子身亡这件悲剧里走出来。
“我们是来调查一件案子，却没想到”欧阳延瞥了赵琚一眼，见赵琚一脸“你继续”的表情，无奈地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查到一些证据，是与黄娘子有关的。”
“在下想问几句，五天前亥时左右，黄娘子人在何处黄娘子为什么死了死因又为何”
黄允的表情十分诧异，他似乎不明白欧阳延为什么会问他这些问题，他愣了一会儿才回道“五天前亥
时，娘子自然是在家中，我家娘子最近身体不适，三天前不治身亡。”
“如此，”欧阳延心中怀疑，但此时也不好说，只得又问道“郎君可识得秦勇此人”
“秦勇”黄允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识得，街头的铁匠。”
“他与你们的关系如何”欧阳延总不好直接问秦勇与黄娘子的关系，于是拐了个弯问。
“偶尔打个照面，有东西破了也会他那里去修补一下，就是邻里而已，不甚熟识。”黄允老实回答道。
都说到这份上了，俩人也不好再问，只好告辞去找了秦勇。
“我兄长他不在。”秦勇有个弟弟叫秦合，他一见赵琚一副武官打扮，整个人就警觉起来。
欧阳延把他的这副神情看在眼里，心中有了计较“他人呢”
“兄长他回乡了”
“什么时候走的”
“就是刚走两天”秦合已经尽力控制情绪了，但他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发颤。
“这时候离开上都回乡是有什么事么”欧阳延见赵琚伸着脑袋往里屋望，忙在这边扯着秦合的注意力。
“没什么要事，就是年节前回老家看看。”
“离年节还有些日子，可我看你兄长走得也挺匆忙的。”赵琚突然说道“出远门连鞋都不穿啊。”
赵琚笑了一下，闪身进了屋内，就将藏在床底的秦勇一把揪了出来。
欧阳延厉声问道“为何欺瞒本官”
秦合见着一出腿都吓软了，哪还敢回答欧阳延的问题，倒是秦勇跪地哀求道“小的没有杀人啊那黄大娘子不是我害死的”
欧阳延与赵琚对视了一眼“这黄大娘子的死与你有何干系”
秦勇这时才回过味来“怎么难道二位不是为了黄娘子的事情而来”
赵琚倒是笑了“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府尹，将人提回去吧。”
刘耿验过黄大娘子的尸身“是上吊而死的。”
“这么说就不是病死的了，”欧阳延摆出一副官威来，冲黄允问道“黄允，你为何要欺瞒本官，说你妻子谢氏是病故”
黄允也不说话，只是在转头的瞬间看到了秦勇，脸上便闪现出一股愤恨的情绪。
“死者谢氏乃是自尽，并非被人所害。”刘耿又补充了一句“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不过比牟守儿要死得晚，牟守儿死于半夜，那死者谢氏应当是死于清晨。”
刘耿注意到秦勇和黄允在听到“牟守儿”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黄允微微侧过脸，而秦勇则皱起眉头，看上去就是一副嫌恶之色。
“牟守儿被人以锡水灌喉而死，凶手在这一点上倒是挺符合铁匠的身份的。”刘耿瞟了一眼秦勇，只见他的神色从嫌恶变为了惊讶“牟守儿死了”
“听你这语气，似乎不知道”刘耿一直盯着秦勇
脸上的表情，那双眼睛异常明亮。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小人以为以为”
“以为我们是冲着黄大娘子的事来找你的”欧阳延替秦勇把话说全了。
秦勇抿着嘴不说话了，欧阳延又不能当着刘耿的面给两人上大刑，只好耐着性子说道“我们有证人，五天前的亥时有人见过你曾和黄大娘子在一起。”
秦勇整个人瞬间僵直，而黄允则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与黄大娘子是什么关系”
“没有”秦勇摇了摇头，然后才说道“没有关系。”
“据本官查访得知，你似乎一直都很爱慕这个黄大娘子啊”
“这都是些流言而已”秦勇看上去很激动，那种激动里甚至带着一丝愤怒，可他越是愤怒，正代表了他的内心越是怯懦。
“黄允，他说他与你的妻子毫无干系，这一点你认同吗”欧阳延突然转头又冲黄允问道。
黄允突然被提问，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他双拳紧握摆在膝头，身体绷直，下颌发紧，嘴唇紧抿了一下又张开，他看上去非常犹豫，犹豫了半晌，他才狠狠地点了下头。
秦勇见他那样，很明显松了口气。
“那五天前那晚你怎么解释”刘耿这话问的是秦勇。
秦勇这回似乎有了点底气“那都是牟守儿的胡言乱语，无非就是为了讹诈小人的钱财而已”
“我可没说这是牟守儿说的。”刘耿淡笑了一下“我只是说有人证，你怎么就确定这个人证是牟守儿”
“牟守儿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当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欧阳延冷笑了一下“这也是你的目的，对吧”
“杀掉这个唯一的人证，你便可以逃脱罪责了。”欧阳延厉声问道“本官再问一句，牟守儿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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