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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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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玉剑山庄庄主长女胡蝶出嫁的日子, 没有多少人知道,今天也是玉剑山庄庄主次女胡媚的大喜之日。

    今天,胡蝶穿着大红的凤冠霞帔,正大光明地从玉剑山庄正门出嫁,带着流水般的嫁妆, 一路吹吹打打,喧嚣热闹地送到霹雳堂, 在众人的祝福中, 与雷尊拜天地父母, 成为雷尊的妻子, 霹雳堂的当家夫人。

    而棠越,只能穿着粉红色的新衣, 坐上一顶不起眼的小轿, 没有送嫁,没有鞭炮, 没有锣鼓, 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抬进雷家, 没有祝福, 没有拜堂,没有仪式,就这样默默无声地成为雷尊无数个小妾中的一员。

    月上中天,红烛明灭,棠越穿着粉红色的嫁衣,头盖大红盖头, 孤零零坐在新房喜床上。

    不知坐了多久,新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大步走了进来,拿喜秤挑开了棠越的盖头。

    棠越缓缓抬眼,纤长浓密的长睫像是无形的刷子,轻轻地刷在人心头上一样,让来人无端端有些心痒痒。

    棠越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雷尊眸中不掩惊艳与欲望,笑道“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我怎能留你一人”

    棠越轻咬下唇,为难道“可是可是,长姐那边呢”

    提起胡蝶,雷尊面色有些古怪,忽问道“你见过你长姐的脸吗”

    “听说长姐国色天香,是个难得的美人呢”

    “听说”

    “对啊。”棠越纯良道“听说总有人盯着长姐的脸发呆,长姐不胜其烦,就用面纱遮住了脸阻挡那些狂蜂浪蝶,轻易不肯摘下。我也没见过长姐真容。”

    雷尊轻哼一声,发呆是吓呆吧。

    想到此前见到的盖头下的那张脸,雷尊脸上怎么也掩盖不住厌弃。

    小半个时辰前,胡蝶新房中。

    在喜娘喜庆高昂的祝贺词中,雷尊拿起金色的喜秤,轻轻挑开龙凤呈祥红盖头,胡蝶的面容一点点出现在众人面前

    雷尊呆住了。

    闹新房看新娘的一众亲朋好友也呆住了。

    “请新郎新娘共饮饮”身后的喜娘像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鸡,剩下半截话堵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这新娘怎么长这样不是说新娘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美人吗江湖上还送美称“蝴蝶仙子”吗

    蝴蝶仙子就长这样也太那啥了吧

    其实仔细看过去,新娘脸型好看,眉毛好看,眼睛好看,嘴巴好看,皮肤也白,单单看这些的话,新娘子确实称得上是明艳照人的蝴蝶仙子,但是

    仙子长了一个硕大肥厚的蒜头鼻。

    又扁又塌又肥又厚的蒜头鼻。

    这样的鼻子,该长在四五十岁、两三百斤的油腻老男人身上才对

    一个鼻子毁全脸。

    胡蝶原本含羞带怯,等着自己的新婚丈夫说两句好听的,没曾想到,雷尊竟然呆立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鼻子看,眼中的错愕与厌恶像一根针般,深深扎入胡蝶的心。

    他嫌弃她长得丑。

    胡蝶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转过身去背对着雷尊,眼眶瞬间就红了。

    雷尊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轻咳一声,瞥了喜娘一眼。喜娘瞬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请、请新郎新娘共饮合衾酒。”

    胡蝶委委屈屈地接过酒杯,与面无表情的雷尊手臂交缠,饮下交杯酒。

    因着距离靠近,胡蝶本就肥硕的蒜头鼻在雷尊眼前放大,粉白的脂粉和油脂浮在鼻头上,更显恶心。

    雷尊用力闭上眼,一仰头飞快喝完酒后,猛地起身,一句话也不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胡蝶“哇”的一声,哭晕在新房。

    “滚,你给我滚啊”胡蝶崩溃地大喊,喜娘吓得屁股尿流转身就跑。

    “大小姐,你别哭了,姑爷只是只是只是外面有客,姑爷得去应酬,对,就是这样。玉剑山庄可是武林名门,姑爷不敢怠慢你的。”胡蝶的贴身侍女安慰道。

    “孟嬷嬷呢这时候她跑哪去了”胡蝶边哭边问道。

    “孟嬷嬷说肚子疼,都疼了一路了,刚到雷家就去了茅厕,现在还没回来。”

    “真是个没用的一到关键时候就没人影”

    通往茅厕的路上,孟嬷嬷捂着肚子夹着八字腿匆匆而行,一不注意撞到一根横斜的树枝,头发被挂在树枝上,扯得头皮生疼。

    “真是倒霉”孟嬷嬷动作粗鲁地扯下缠在树枝上的头发,肚子时候传来一阵咕噜之声,紧接着“噗”一声长响,一阵臭味蔓延开来。

    孟嬷嬷都要臊死了,夹紧双腿飞快朝茅厕跑去。

    急着离开的孟嬷嬷,并没有发现自己头上的绢花遗落在地。

    随后,一道金光闪过,绢花消失无踪。

    “不提那些糟心事了,媚儿,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从前见棠越,她都是一身单衣,不施粉黛,绝色出尘若雪中精灵,难得一见她浓妆华服,更显艳色,容光逼人,不可方物。雷尊目露痴迷,伸手就要摸棠越的脸。

    棠越微微侧身避过,诺诺道“不、不可以”

    雷尊微有些恼怒,道“你拒绝我”

    棠越抬眸,带着泪光的双眸柔柔看着雷尊,“在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有没有穿鞋,冬天采雪冷不冷,更没人会蹲下来把我沾满泥土的脸捧在手心,像什么珍宝般你的披风我一直都留着,当我冷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看一看,心里变暖暖的,烫烫的。当听爹说我能嫁给你的时候,我高兴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照镜子,嘴角都是上翘的”

    雷尊面色稍柔,佳人崇拜痴慕的眼神很好地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之心,“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可是,你是长姐的啊我不应该有其他想法的,这是不对的你还是走吧,今天是长姐大喜得日子,你该留在长姐身边,洞房花烛夜,没有新郎,她该有多难过”

    “我走了,你不难过”雷尊问。

    棠越露出一个柔弱中带着坚强的笑容,泪光盈盈道“我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长姐不一样,她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她是我最重要的长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也别让她委屈”

    “她从前对你不好,你还这么关心她”

    “本就是我娘对不起她娘,她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绝无怨言。”

    棠越低垂着眉眼,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红烛绯光下,她周身气息安宁祥和,不带一丝阴暗沉郁,看着这样的她,听着她轻柔仿若仙乐的声音,雷尊一直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下来

    她和他是相似的,一样是庶出,一样的出色,一样从小被人嫉妒、被人怨恨,受尽嫡出嫡脉的欺凌打压。

    可她和他又是截然不同的,他得势之后,选择了“报复”,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意外”死去;而她选择了“原谅”,她没记恨过嫡姐胡蝶对她的虐待,处处宽容,处处忍让,处处都在为嫡姐着想,甚至不惜将自己心爱的丈夫拱手相让她就像他的母亲一样,善良得几近懦弱。

    雷尊小时候不能理解他的母亲,长大后也不能理解胡媚。但是,他爱他的母亲,同样也爱胡媚。她们温柔、善良、纯洁、无害,在她们身上,雷尊找到了久违的宁静。

    “不说了,你快走吧,别让长姐等急了。”

    棠越推搡着雷尊,她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道,但这力道对于雷尊来说,就像小白兔的挠痒痒。雷尊一侧身,棠越忽失重心,轻呼一声摔向地面,雷尊猿臂一捞,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喜床,“等急了这倒是为夫的不是。”

    “等、等等”棠越被压在铺满花生坚果的喜床之上,双手抵住雷尊压下的胸膛,结结巴巴道“交杯酒还没喝”

    雷尊闻言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棠越交臂喝下,随手将酒杯掷于床下,凑过来要吻棠越的脸,又被棠越阻止,“等、等等”

    “又怎么了”再次被打断的雷尊有些不耐烦。

    “会、会不会有人听墙角”棠越白皙姣好的脸庞泛上一层薄晕,好似红梅立雪,更显娇艳得不可方物。

    这样的美人儿是他的不许任何人看,听也不许

    独占欲在雷尊心头汹涌而起,雷尊大喝道“所有人退出落梅院,不许靠近”

    守在房外的守卫侍女依令无声无息地退下。

    雷尊感知到整座落梅院只有他和棠越的呼吸,闻着棠越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再也忍不住了,热情地亲吻下去。可在他的唇离她的肌肤只剩一寸之时,他忽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头、头好晕”棠越抚着额头,身形摇摇晃晃,眼睛一闭,摔在床上。

    “酒中有毒”雷尊紧随其后,砰地一声倒地不起。

    等到雷尊呼吸平稳之后,棠越蓦地睁开眼睛,起身,走到屏风之后。

    不多时,棠越穿着一身老气十足的靛青色对襟褂走了出来,坐到铜镜之前,棠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特殊脂粉,在脸上涂抹起来。

    肤色涂黄,眉毛加粗,唇线勾宽,鼻梁上阴影,嘴角点上豆大的媒婆痣

    一盏茶之后,棠越化妆完毕,披上一件黑色斗篷,帽子一带,小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猛一眼看上去,竟有几分像孟嬷嬷。

    棠越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雷尊,目光难掩厌恶之色。

    相比起一直欺负胡媚的胡蝶,棠越更加厌恶口口声声说爱胡媚的雷尊。

    胡蝶从一开始就将对胡媚的敌意和厌恶摆在明面上,胡蝶身为正房所出,与小三所生的胡媚立场天然对立,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敌人,更别说后来还嫁给同一个男人,更加势不两立。胡蝶对付胡媚,这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

    但是雷尊不同。

    雷尊说喜欢胡媚,但他却从没有站在胡媚的立场,真心为胡媚考虑过。

    他明知胡蝶喜欢他,却毫不掩饰地在胡蝶面前表现对胡媚的好感,刺激得胡蝶疯狗似的对付胡媚;

    他舍不得胡蝶背后玉剑山庄的势力,又贪恋胡媚的美色,于是他在与胡蝶定亲后假装中毒,强占胡媚的身子,将所有的骂名都推到胡媚头上;

    他将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在胡媚院子里,将所有女人的妒忌怨恨都聚在胡媚身上,却没有给胡媚哪怕一个侍卫,让胡媚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他说他会保护胡媚,但他却放任胡蝶和一干小妾下人欺压胡媚;临死前,考虑的不是如何安排胡媚下半生的生活,而是要杀胡媚为他殉葬;

    他说他会给胡媚幸福,可他无视胡媚的痛苦,将她当成生育工具,连生三个孩子,他没给胡媚留下一个;

    胡蝶嫉妒成狂,霸凌打压,他装聋作哑;

    胡媚风霜刀剑,举步维艰,他袖手旁观;

    视子如肉人参,取血剜肉,他未曾手软。

    他说的比谁都动听,做的比谁都恶心。像他这样的男人,丢垃圾桶都嫌污染垃圾。

    棠越从暗兜中掏出一根泛着翠绿光芒的长针,狠狠扎进了雷尊脐下三寸。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若不举,便是晴天。

    雷尊往后年年月月天天,都是晴天。什么风啊云啊雨啊,梦中想想吧。

    感谢胡父胡渣男,若不是他给了棠越自由通行的令牌,棠越还拿不到药材炼制毒药和易容物品。

    棠越披着黑斗篷,提着个包裹,顶着与孟嬷嬷极为相似的外貌,鬼鬼祟祟地朝后门走去。

    很快,行迹鬼祟的棠越就被两个巡逻的守卫给拦下了。

    “站住,转过身来,你是谁哪个院子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守卫恶声恶气道。

    棠越慢慢转身,低着头,道“我是二夫人院子的嬷嬷,二夫人让我出去办点事情。”

    “二夫人”守卫甲疑惑道,“我们雷家哪有什么二夫人”

    另一个守卫乙轻咳一声,提醒道“落梅院那位,今天刚入门的。”

    原来是家主的小妾啊叫什么二夫人

    守卫甲恍然大悟,又问道“有何凭证”

    棠越掏出令牌,道“玉剑山庄通行令牌在此。”

    守卫甲看了两眼,霹雳堂和玉剑山庄如今是姻亲,玉剑山庄的通行令牌他们头儿也给他们看过图样,免得不小心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令牌是真的,但守卫甲总觉得奇怪。“令牌不假,但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抬起头,让我看看。”

    “呸”棠越忽然勃然大怒,道“你们也想作践我家小姐告诉你们,别下注太早我家小姐能跟她同一天入门,就说明了我家小姐的本事你们这些守卫,想踩我来打我家小姐的脸,想去讨好那位,当心跟错主子也不打听打听,今晚洞房花烛,姑爷睡在哪个院子”

    守卫本是正常的盘查身份,却被棠越歪曲成打压小妾、讨好新夫人。一通喝骂将守卫骂得找不着东南西北,连连讨饶,只求赶紧送走这尊姑奶奶

    “哼,算你们识相”棠越得意地一仰头,随着动作,她头上的兜帽滑落,脸露了出来,一颗媒婆痣分外显眼,棠越手忙脚乱地戴好兜帽,低下头,脚步匆匆离去。

    “小人得志”守卫甲不满道。

    “嘘你不怕那嬷嬷掉头回来再骂一顿”守卫乙说道。“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巡逻,今夜家主大喜,前来道喜的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小心巡逻,可别出什么差错惊扰了贵人才好。”

    棠越顺顺利利地混出了霹雳堂,一路低头疾行,走入一条昏黑的小巷,一盏茶后,棠越从小巷中走出,又换了一身装扮。

    此时的她,头戴金冠,穿着华衣,手摇折扇,身量高瘦,面色蜡黄,眼下青黑,俨然就是一个纵欲过度的纨绔子弟。

    宿主你去哪099问道,这时候不是应该赶紧逃跑吗宿主怎么偏偏往人多的地方钻

    去找一个人。

    找谁

    棠越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面前灯火通明的青楼

    “醉芳楼”

    棠越走进花楼,在龟公的牵引下来到二楼一间芳香弥漫的闺房前,轻轻打开门,一个衣衫轻薄、妆容艳丽的女子对棠越绽开妩媚的笑容,眼角一勾,便是无限风情。

    棠越轻叹一声,“好久不见,岳三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讲胡媚和岳三姐是如何认识的,涉及xuexg,可能会引起部分小天使的不适,小天使们酌情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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