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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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盛从浴室出来,还在擦湿漉漉的头发,郑轩就拨电话过来。

    “盛哥,你出院了那不得出来庆祝庆祝啊,兄弟们庆祝一下你出院啊。”郑轩在电话那头贱兮兮的调侃。

    楚盛笑骂了一句。

    “哎哎哎,盛哥,你出来啊,庆祝的地方都给你订好了,我们在这儿等着你。”

    随性地擦了几把头发,楚盛说“我吃过饭再过去。”

    “吃什么饭啊你,过来再吃呗。”

    “行了,我吃过饭再去,就这么定了,挂了。”

    很快晚餐就准备好,楚盛换下浴袍,简单地套着t恤和短裤走出卧室。

    “靓靓,你包里怎么有药”给楚盛收拾包的楚妈问道。楚盛还没回答,楚妈惊呼,“止痛药靓靓,你吃这药干嘛哪里痛吗”

    “不是我的药,是是我一朋友的,放在我哪儿忘记拿回去了。”楚盛要是说这药是自己的,依照她妈的性格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还会架着他去医院检查。为省麻烦,他只好说是朋友的。

    楚妈脑子里绷着的弦霎时松弛。原来是他朋友的药。差点吓死她。靓靓自小身体好,他又注重锻炼,很少生过病,乍一看到这止痛药,她还以为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靓靓就是他们家的心尖尖,他要是有个病痛什么的,全家人都会担心得要死要活。

    靓靓十二岁那年,大冬天的去河里游泳,结果弄出个重感冒。他自己觉得没什么事,他们可是要担心死了。尤其是他爷爷,天天在他床前守着,恨不得替他受过。

    自此以后全家人都非常注重他的身体健康,不让他再有生病的可能。

    “你可吓我妈妈了,我还以为是你在吃药。”楚妈捂捂胸膛,随后说“赶快去吃饭。”

    桌面摆满精心烹饪的佳肴,楚盛却一时失去胃口。

    “靓靓,你不饿”楚妈给他夹菜。

    楚盛饿,但他不想吃面前的食物,他想念阮香香给他买的食物。

    就连是简单的面包他也只觉比面前的食物更加能勾起他的食欲。

    “靓靓,你是不是吃过了”楚老爷子问。

    “没有。”

    “没有就趁热吃,多吃些,你看你,这几天不见就瘦了许多。”

    楚老爷子和楚妈都太夸张,他根本就没瘦。

    楚盛食不知味地扒拉几口饭,漱口之后他正欲出门,被楚妈叫住。

    “你又出去”

    “去找郑轩。”

    “你不才和他分开,怎么又去找他靓靓,既然回来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你瞧瞧你那黑眼圈”

    “我找他顺便去处理点正事。”楚盛没说谎,他去玩的同时确实是要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这几天他在医院和学校,没怎么管工作。

    闻言,楚爸瞥他,“你有什么正事”

    楚盛斜他一眼,“我当然有正事。”他爸向来就不喜欢他搞的那些“不正经”产业,总认为那些不是正事。但于他而言,不管正不正经,只要好玩又能赚钱,怎么就不是正经事了。

    一开始参与到那些“不正经”行业里,爷爷让他别担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差钱就跟家里说,只要开心就好。他做事的确是只认高不高兴,好不好玩,但也没差劲到用家里的钱到处挥霍。他拿着爷爷给的那笔钱,在那些行业里混得风生水起,从此以后没再往家里拿过一分钱。

    如果那些行业不赚钱,他也不会把家里的钱倒进去浪费,即使他觉得好玩。

    他是爱玩,但还是有基本原则。

    这也是他爸纵然不赞成他参与那些行业,但也不反对他的缘由。

    楚盛背过身,朝他们挥挥手。

    “盛哥来来来,喝一杯。”郑轩举杯。

    “好几天不见,得多喝几杯。”郑轩一口灌下。就是因为楚盛不让他们去医院,他们兄弟几个都这几天都没一起出来聚聚。

    楚盛指间夹着酒杯,轻微摇晃里面鲜艳的液体。包厢里明亮的灯光落在他半张脸上,映出他俊致的眉目。

    郑轩瞅瞅他,说“盛哥,我怎么感觉你变帅了”

    “嗯”楚盛眉梢挑高。

    “启生,阿周,你们来看看,盛哥是不是变帅了”郑轩招呼对面那两个过来。

    三个人跟观看猴子似的,探着头扫视楚盛。楚盛挥开他们,“去去去,给老子滚一边去。”

    郑轩说“你们说,盛哥是不是帅了些”

    李舟左看看,又看看,说“盛哥你皮肤比以前更好了。”原本楚盛长得好看,皮肤细腻地比女生还好,但是如今他的皮肤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对对对,盛哥你皮肤变好了”郑轩和周启生附和。

    闻言,楚盛怪异地摸摸脸。触感貌似比之前更加滑腻。他诧异。

    李舟捋捋头顶白毛,说“盛哥你最近在保养皮肤”

    “你才保养皮肤。”楚盛白他一眼。

    “那你皮肤怎么变好的”

    “我怎么知道。”楚盛不咸不淡道。

    李舟“没天理啊,你本来皮肤就很好了,还他妈能越变越好”

    李舟是四人之中最在意外表打扮的,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想拥有完美无瑕的肌肤啊。谁不想皮肤没瑕疵

    见李舟蔓延羡慕,郑轩拍他一下,“你跟个女人似的。”转而又对楚盛说“盛哥,我先前不是说你可以进娱乐圈吗,我敢担保,就冲你这长相,进娱乐圈绝对能火”

    楚盛蹙起眉心。

    周启生拽了郑轩一下,说“你让盛哥去娱乐圈,做供人娱乐的戏子你想什么呢你”

    “这不是职业不分贵贱嘛。”郑轩说着说着有些心虚。虽说职业不分贵贱,但娱乐圈那些人也的确是供大众娱乐的,让盛哥去做那些,岂不是在侮辱他。他清清喉咙,转移话题,对着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过来倒酒。”

    一个烫着大波浪卷的服务员走过来弯腰倒酒。见服务员前凸后翘,红唇潋滟,郑轩轻佻道“美女,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娇羞地冲他抛媚眼,道“您叫我香香就可以了。”

    “香香”郑轩念着这个名字,瞟了楚盛一眼,然后问“哪两个字”

    “香气的香。”服务员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还真是同名哦。郑轩轻笑,一把搂过她,“香香,还真是香。”

    她顺势倒在他怀里,欲拒还迎,“您干什么呀”

    “你说我要干什么”

    两人在旁若无人地。

    楚盛看着那个女人,面色越来越沉。她叫香香她凭什么叫香香她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叫香香。

    叫香香的人应该是干净的,香香的,而不是她这种满脸脂粉,骚里骚气,在这里来吊男人的女人。他只觉香香这个名字被对面那搔首弄姿的女人给玷污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砰地一下把酒杯放下,他对女人说“你被解雇了。”

    女人愕然,“老板”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就被解雇了。

    “怎么,还想让我说第二次”他冷冷地睨视她。她抓紧郑轩。郑轩见状,对楚盛说“盛哥,她招你惹你了,你无缘无故辞退人家。”

    “你要留她”楚盛掀起眼帘。

    “我没说要留她,这不是对她有点兴趣嘛。”

    “你对她有兴趣你对一个假人感兴趣先不说那厚得像面具的粉,就说她那鼻子眼睛嘴巴,一看就知道全部动过,谁知道原本是个什么逼样,你啃的下去”

    被他这么一说,郑轩侧眸细细一瞧,发现此女乍一看美艳,细看五官却不大自然。

    “你小心按着胸,别把人家硅胶压破了。”楚盛又补充道。

    女人被刺得脸色发绿,旋即哭起来,她一哭,泪水冲刷,眼妆糊成一团。跟个女鬼一般。郑轩推开她,“赶紧出去。”

    女人颤颤巍巍地出去后,郑轩若有所思地盯向楚盛。平时自己也玩过整容美女。对他来说,不管整不整容,漂亮就行。可是从前楚盛没有这么毒舌过。平常他们玩女人,楚盛都不管的,今天为何反常。

    猜测来,猜测去,郑轩心中闪过白光,难道是刚才那服务员叫香香

    除却这个原因,他想不出其它原因。思量半晌,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楚盛起身,丢下一句“走了”就走出包厢。

    郑轩把将将要冲出口的话吞回去。

    阮青森捏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进书房,远处若有似无的琴声飘过来。他脚步顿住,要继续前行,却站在原处听了会儿。随后进入书房。

    书房隔音很强,琴声不再穿透进来。他沉默地翻翻阅书籍。许久后,他离开书房。

    才走到长廊拐角,阮小南的笑声响至耳畔,旋即阮小南的身影直冲过来。阮青森来不及躲避,被撞地仰面要倒下去,脚跟趔趄,即将要倒下去之际,一只手拉住他,把他拽了过去。

    阮青森本能地抓住一切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站稳之后,他听到有人说“你没事吧”他平复心神,低头。

    一低首就望进一双清亮的瞳仁里,那无杂质的瞳孔中包含担忧,正紧紧地定在他身上。

    满怀馨香,掌中软绵,两人呼吸几近交缠。阮青森心跳漏了一拍。

    “你还好吗”

    阮青森迅疾抽回神识,犹如甩掉烫手山芋一样甩掉她。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阮小南拉拉阮青森。

    阮青森眸光沉敛,“你刚才跑什么”

    “我和姐姐玩猫捉老鼠。”阮小南音量越说越小。

    阮青森没看阮香香,冷语“要玩猫捉老鼠,去没人的地方玩,小南不懂事,你也由他胡闹要是撞到别人,受伤怎么办”

    “对不起。”阮香香抿嘴。

    “哥哥,你不要说姐姐,不关姐姐的事,是我非要玩的。”

    阮青森摸摸他的脑门儿,说“以后不许再胡闹。”说完看也没看阮香香一眼,径直走开。他冷硬的背影让阮香香唇抿得更紧。

    是她的错。她没考虑周到。

    她好像让阮青森更加讨厌她了。

    阮香香觉得无力。他不让她叫哥哥,她就不叫。他警告她不许伤害小南,她原本也不会伤害他。他对她冷言冷语或者是漠视,她都接受。只希望他能慢慢地接受她。

    可是没用啊。他们的关系没有一点进展,似乎她还更讨厌她了。

    阮香香有点难过。

    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不是她的亲人,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在意他讨不讨厌她。

    她把自己当做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是把他们当做真正的亲人的。因为阮青森对她不待见,她时常听到爸妈叹息,时常见到小南为缓和他俩的关系而小小年纪就一副忧愁不已的模样。

    她不想他们难受,就只有努力让阮青森接她,纵使过程艰难了些。

    因为不用赶早去医院,阮香香终于可以多睡一会儿。她睡得精神饱满,满身精神气地去往学校。

    楚盛居然比她早到。

    “早上好。”楚盛露出善良洁白的牙齿。

    “早上好。”阮香香把牛奶给他。楚盛含着吸管,忆及昨天郑轩他们说的,他最近变变帅了。他心思滴溜溜地转着,问她“我最近有什么变化没”

    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她说“有变化吗”

    她没看出来

    楚盛下颌收收,脸凑到她跟前,“你再看看,我有变化没。”他的五官骤然在她眼眶里放大。阮香香往后退。

    “你别退啊,你看看,我有变化没。”楚盛把她的肩膀揽过来。

    见他极其认真郑重的神色,阮香香收起别的心思,专心打量他的脸。

    和楚盛相识有些许时日,但这还是阮香香首次这么仔细地看他的脸。平时她并没有过于观察他的样貌,以至于对他精致到无可挑剔面容有些惊异。

    少年感与男人感兼并的俊气,又掺杂着几分即便是女性也无法比拟的精致。

    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怎么样,怎么样,发现有什么变化没有”楚盛急问。阮香香摇头,“我没发现变化。”

    怎么可能没变化

    楚盛不甘心,似没抢到糖果的小孩一样,扯着她不松手,说“你再看看。”

    阮香香还是没发现变化。楚盛焦躁,抓住她的手,让他摸他的脸颊,“是不是感觉不一样”

    她以前又没摸过他的脸,怎么能区别出有什么不一样。她依然摇脑袋。楚盛憋着一口气。她上课不带眼镜,视力应该是没问题的,为什么就是没发觉他的变化。

    过了好久他像是憋不住一般,吐出一句话“有人说我最近变帅了。”话音落下就立即看她的反应。

    阮香香在他黑漆漆的眼瞳里捕捉到“快夸我快夸我”的急切。

    闹了这半天,她总算明白他是要干什么了。她忍俊不禁,他这人,年纪不小,越跟他相处,越觉得他像小孩。

    “嗯,好像是,你最近变帅了。”她用拳头抵唇。

    楚盛被很多人夸过,或是虚假奉承,或是真心实意,都没有被她夸时那种灵魂都要颤抖起来的欢愉。他假装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变帅了。”

    “哎呀,最近耳朵不太好,你说什么,我还是没听清。”

    阮香香是个老实乖巧的性子,一时也没发觉他在装,就说“我说你变帅了。”

    直到瞧见他嘴角笑意越来越深,她才知自己被耍了。她羞恼,“你这人”

    楚盛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坐在远处的夏课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她的眼神黯下来。

    体育课,夏课和阮香香去小卖部买冰淇淋吃,她说“香香,你和楚盛怎么一回事”

    “他现在是我朋友。”

    “朋友香香,我不是给你说过他不是好人,不能与他过多接触的。”

    “夏课,其实他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坏。之前他帮过我几次,还为了给我挡球,脑袋被砸出了脑震荡。”

    夏课惊讶。

    “他并不坏。”还挺幼稚的。阮香香在心底补充一句。

    “说不定是假象。”夏课闷声。

    “假象”

    “你不知道,他以前在学校里作过多少恶,怎么可能不坏,或许他是在用假象骗你。”

    阮香香不愿意相信他在骗她。她说“你也只是听说而已啊,你是听说的,我是真正地在和他相处,我觉得他不坏。”

    夏课叹了一声,“好吧。”

    但愿,但愿香香没被他骗。

    她俩买了冰淇淋,在小卖部旁边的桌子上吃。桌子后方有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后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香香怔怔,回头,之间广告牌后面升腾起烟雾。

    是烟的味道。

    “我说,盛哥,我看你是真看上你那小同桌了。”

    “嗯”

    “你专门跑到人家学校里来,巴巴地跟人坐一起,还让我们帮你演戏,费心费力地计划一出英雄救美,这就不说了,昨儿你要炒掉的那个女员工,就是因为她和你那小同桌同一个名字你不高兴吧”

    吞云吐雾的楚盛还没说话,眼角就闯入一抹白影。他偏眸,嘴里叼的烟落到地上。

    阮香香一步一步走近他,看了看地上的烟,问“楚盛,他说帮你演戏,计划英雄救美,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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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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