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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萧释龄的生日蛋糕很漂亮, 造型精致的蜡烛延绵成一片星子的橘海,点点烛光映着秦斐生的脸, 他脸上似蒙了一层玉质的微光,有种柔和的暖意。
洛妍看向他时,他似有所觉,飞快扫了她一眼,两道目光还来不及在半空碰撞, 就被蜂拥而上的分蛋糕的人潮隔开了。
一片欢笑声中, 秦斐生看了眼掌心的蛋糕, 叫住馋得直咽口水的小何。
“生哥,给我的啊?”小何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受宠若惊的惊喜,刚刚伸出爪子, 却见秦斐生压根没看他,而是望着洛妍的方向。
于是那只爪子在半空生生顿住了。
“给她。”秦斐生淡淡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小何顿时焉了,垂眉丧眼地把蛋糕递给洛妍, “喏, 生哥给你的。”
洛妍有点吃惊,抬头看向秦斐生, 却见他舔了舔自己的唇, 一双阗黑的眸, 淡然地望着虚空里的光。
似在笑, 又似什么表情都没有。
举手投足间, 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他多半是听,只在萧释龄被娱记调笑得求饶时,才肯说几句俏皮话救下场。而那些话,多半是滑不溜秋的,有着四两拨千斤的神奇魔力,即使是想象力最丰富的娱记,也无法从中意淫出任何爆炸性的新闻。
洛妍看得出来,秦斐生是真的对萧释龄无意,只是光凭两人之间这份默契,就足以羡煞旁人,诱人遐思了。
也难怪现场娱记一个个像自带了探测灯似的,恨不得将这俩人的关系挖个底朝天。
群访结束后,洛妍整理好拍的照片,修完图发给宣传,然后伸了个懒腰,起身朝外一瞅,天色已经黑了。
冬天总是天黑得格外早。
她走到走道拐角,给洛天打了个电话。
“宝宝睡了吗?”她温柔地问。
“妈妈,”洛天亲热地唤道,“姥姥才给我吹干头发,一会儿就要睡觉觉。北京今天下雪了,外头好大的雪啊,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想你了。”他忽然放小了声音,语气闷闷的,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妈妈也好想你呀,再过十天妈妈就能回家了,可以陪你好久好久呢。”洛妍耐心地解释着。
“嗯,我等妈妈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吧,妈妈你怕冷吗?你要是怕冷,我把我的手套给你戴。”小家伙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嘴里振振有词。
洛妍一颗心都快被暖化了,隔着屏幕吧唧亲他一口,“妈妈不冷的。”
“对了妈妈,傅叔叔今天又来了,还给我送了辆小汽车,那辆车超威风的,特别好玩儿。”洛天歪着小脑袋,咯咯地笑着。
洛妍脸上的笑僵了一瞬。
傅西屿怎么有脸去她家的?他看到章冰莹住在老旧的小区、脸上浸满艰辛生活留下的痕迹时,心里肯定是很得意的吧!毕竟曾经属于原主和章冰莹的一切,如今都属于傅西屿姐弟了。
洛妍感到难受,可她忍住了,语气温和而笃定,“宝宝,小汽车很贵的,咱们不能收傅叔叔这么贵的礼物,把这辆车还给傅叔叔,等妈妈回北京了,陪你再去挑一辆小汽车,好吗?”
洛天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怔怔看着床边的小汽车。车身是矜贵的海蓝色,线条流畅,颜色漂亮,洛天特别喜欢。
他做梦都想要这样一辆小汽车。
可是妈妈说了,不能收傅叔叔这么贵的礼物...
洛天揉了揉眼睛,不舍地摸了下小汽车,然后乖乖点头,“那好吧,我听妈妈的。”
“宝宝真乖。”洛妍柔声哄道。
话落,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
洛妍匆匆挂了电话,蹑手蹑脚走过去,只见转角的空旷处,有个瘦小的男人戴着鸭舌帽,整个上半身压在液晶屏幕上。
电视里正在回播萧释龄今天的生日会。
男人伸出双手贴向屏幕,痴迷地亲吻着萧释龄的脸。
洛妍喉咙里一阵反胃,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时,屏幕中跳出秦斐生的身影,他坐在萧释龄边上,画面里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谈笑间火花十足。
男人退开几步,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整个人愤怒地在发抖。
他扭过头,小心地打量着四周,见没有人,他抽搐着嘴角,冲到墙边取下消防斧。
头顶的灯光清晰的映出男人的脸,那张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得扭曲,五官狰狞无比。
只一眼,洛妍脸上不禁流露出惊恐。
无他,鸭舌帽下那张脸,似乎已经经历过无数整容医生的摧残,畸形又充满了塑料质感,不做表情的时候,完全认不出这是个活物,而一旦做起表情,活脱脱是个怪物。
她躲在墙后,大气都不敢多透一下。
男人抡起消防斧,朝着屏幕上秦斐生的脸,狠狠劈了下去。
看起来瘦小的身体,此刻却充满了爆发力。
碎片四溅,被劈烂的屏幕瞬间黑了,男人桀桀地大笑,猩红的血自他手心里溢出,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他却混不在意,抄起消防斧,脸上笑得疯狂而残忍,身影迅疾消失在楼道中。
洛妍力持镇定,躲起来给安保打电话,“…那个男人戴着鸭舌帽,瘦瘦小小的,拎着消防斧下了楼,看到他务必请马上拦住…”
打完这个电话,她心里仍有些不安,她有种直觉,那个男人是朝着秦斐生去的,虽然秦斐生不算什么好人,可她绝不想看到他出事,至少在完成原主的心愿之前,她不想见他出事…
洛妍深吸一口气,翻出秦斐生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响了几十秒后,那头依然没人接听。
没时间了。
洛妍飞快下了电梯,朝着专访用的会客厅奔过去。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压低了帽檐,将手揣在兜里,另一手拎着消防斧,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那扇大门。
在他踏上台阶的刹那,门突然开了,秦斐生一身严整西装,衣冠楚楚地走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
男人高高举起消防斧,猛的朝他扑了过去。
她难以置信地睁圆双眼,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眼底迸射出明璨的光,急切近乎贪婪地望着病床边的洛天。
两个多月没见,那张嫩白小脸上的婴儿肥消退了些,整个人似抽条般蹿高了一截,一双圆溜溜的眼珠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可爱的要命。
“妈妈。”洛天像只欢快的小鸟,一头扎进了她怀里。
洛妍高兴的眼圈都红了,忙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亲热地抱住他,一遍遍地轻呼他的名字。
这么久没回家,她以为再见到洛天的时候,他会生气不理睬他,怯生地不愿意看她,得要她各种哄着说对不起,才会又开始黏她。
可他没有闹脾气,甚至半点小情绪都没有,只是兴冲冲地扑到她怀里,双眼亮晶晶地叫她妈妈。
洛妍的心,忽然变得十分柔软,似一汪春水。
“天天,你怎么来了?”她惊喜又讶异地问。
“我想妈妈了。”小家伙往她怀里蹭了蹭,轻轻撅起粉嫩的唇。
小模样天真又软萌。
“妈妈,你受伤了吗?”小家伙视线往下,瞅向她无法动弹的那只胳膊,尾音透着奶味儿。
“是啊,妈妈不小心受伤了,不过天天别担心,医生已经检查过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洛妍柔声哄道。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心地绕开那只胳膊,软萌萌地歪着小脑袋,很贴心地问:“妈妈,受伤了是不是很疼呀?你现在还疼吗?”
洛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宠溺地笑了笑,“妈妈是大人,妈妈不疼的,只有小朋友受伤了才会疼。”
小家伙眨了眨眼,稚气的脸蛋上神情却很严肃:“我要快点长大,长大了受伤就不疼了,长大了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洛妍扑哧一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怀里又香又软的小身子很沉,她紧紧搂着他的那只手臂,渐渐感到一丝吃力,只好放开了他。
“宝宝,妈妈现在没力气抱你,等妈妈伤好了,再抱着你出去玩儿,好吗?”
洛天乖乖地退下去,爬到了椅子上坐下,晃悠着两条小短腿,指着门外大声说:“妈妈,姥姥也来了,姥姥带着我一起来的。”
洛妍抬起头,只见章冰莹快步走进来,眼睛红红的像兔子,视线自上而下细细密密地打量着她,嘴一张,眼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会伤成这样子?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家里说一声...”章冰莹抹着泪,脸上的表情半是担心,半是怨嗔。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再说我现在也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妈,你可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洛妍低声劝道。
章冰莹擦了擦泪,小声地嘀咕着,“你这工作这么危险,又赚不了几个钱,还是辞了算了,咱找个正当工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洛妍看了两眼章冰莹,淡淡地道:“工作的事您就别管了,咱家三张嘴,就靠我这份工作养,我哪能随便辞了?再说现在这世道,喝口水都能呛死,走几步路都能被广告牌砸死,危险到处都在。妈,您就把心放宽了,我命硬着呢!”
章冰莹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
“是谁叫你们过来的?怎么没提前和我打声招呼?”洛妍迟疑着问。
“是你那个领导,自称姓魏,昨天大半夜打电话,要我和天天今天一早飞过来,说你现在住院,身边没个人照顾不行,我看太晚了怕你已经睡了,昨晚就没敢就和你说。对了,我们的机票也是你那领导买的。”
老魏?他怎么会突然让章冰莹和天天过来?
洛妍眼眸微闪,立刻意识到这是秦斐生的意思,他昨晚赶走了小于,然后把她的家人给接了过来。
可他什么都没和她说,就这样静悄悄的,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洛妍敛了思绪,语气很平静,“妈,我知道了。你和天天安心住下,我们剧组就快杀青了,到时候可以一起回北京。”
章冰莹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不安地搓着手,压低了声线,“妍妍,等咱回北京就年底了,到时请那位傅先生来家里吃个饭吧,他来看了孩子好几次,又买了半屋子的礼物...”
洛妍脸颊上柔和的线条陡然敛紧,冷冰冰来了句,“不必。”
章冰莹不解地望向她。
洛妍强忍心底的厌恶,语气淡淡的,“不过是个普通朋友,没必要来家里吃饭。至于那些礼物,我早已经说过了,太贵了,咱们不能收。”
章冰莹这么柔弱敏感,当年离婚背后陷害出轨的那些阴谋,她不敢对她说得太直接,既是怕她会承受不住,也怕她在傅西屿面前透漏了端倪。
可终有一天,她会找到证据,还章冰莹一个清白,让傅西屿姐弟付出代价。
她的态度实在过于冷漠,章冰莹怔了下,嗫嚅着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小傅来了这么多次,妈看得出来,他是个好男人,而且妈也帮你问过了,他说自己没对象。人家不嫌弃咱家家境,不嫌弃你带了个孩子,来咱家看望又没恶意,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洛妍突然笑了起来,“妈,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一个人赚钱养家,很丢您的人吗?您要是心里觉得我丢人,那您和我说实话,我带着孩子自己过。”
这话一出,章冰莹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只是这么多年,看你过得辛苦,你又不肯告诉我孩子他爸的事,我这心里也苦,也替你发愁啊!“
章冰莹摸着心窝子,语重心长地说:“妍妍,你就听妈一句劝,小傅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多难找,等回北京了你和他多处处...”
洛妍揉了揉眉心,语气格外疲惫,淡淡打断了她的话,“妈,你知道傅西屿是什么人吗?”
“他是洛志衡的妻弟。”洛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量说道,“名义上我还要叫他一声小舅舅。”
她的语调有种难以形容的平静,并没有称呼洛志衡一声爸爸,反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一字一字,如锋利的刀子刮过,刺骨的疼。
章冰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这是做了什么孽?自己看中的准女婿,竟然是前夫现任老婆的弟弟。
章冰莹做梦都不会忘记,当初自己净身出户后,那个女人趾高气昂的模样,炫耀洛家的一切,都归她和她的儿子了。
洛妍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您先回酒店休息吧,天天再陪我一会儿。”
章冰莹木然地点头,“好,那我晚上给你送炖汤过来。”
病房里,顿时只剩下洛妍和天天两个人。
洛天托着腮,撅起小屁屁,好奇地问:“妈妈是不喜欢傅叔叔吗?”
洛妍点点头,“对,妈妈不喜欢他。”
洛天晃着小脑袋,吧唧亲了她一下,“妈妈不喜欢的,天天也不喜欢。”
“妈妈别不高兴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小家伙欢快地扬起尾音,打开自己的小箱子,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小胖手刚伸进去,小脸上的笑容顿时塌了。
纸袋里的蛋糕,已被压得软软趴趴,糊成了黏稠一团。
“对不起啊妈妈,我给你带的礼物被压坏了。”洛天难过地收回视线,小脸沮丧地皱了起来。
“没关系的。”洛妍接过那个纸袋,眼神里写满了开心,温柔地安慰他,“礼物妈妈收到了,我很喜欢的。”
“可是妈妈没吃到蛋糕。”小家伙闷闷地道。
“妈妈现在受了伤,不能吃蛋糕,所以蛋糕坏了也没关系。送礼物讲究一个心意,只要是天天你送的,妈妈都很喜欢。”洛妍伸手抱住他,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 “因为妈妈最爱你了。”
“我也最爱妈妈。”小家伙撒娇地搂住她的脖子。
两人抵着额头,发出一阵银铃儿似的欢快笑声。
房门突然开了,一道高瘦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洛天下意识地回过头。
一瞬的茫然过后,脱口而出:“爸爸。”
不过眨眼间,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视线消失了,仿佛只是她半梦半醒间一场错觉。
洛妍又看了四下里一圈,却一无所获,她皱了皱眉,终于收回视线。
或许是自己方才眼花了吧。
萧释龄的生日蛋糕很漂亮,造型精致的蜡烛延绵成一片星子的橘海,点点烛光映着秦斐生的脸,他脸上似蒙了一层玉质的微光,有种柔和的暖意。
洛妍看向他时,他似有所觉,飞快扫了她一眼,两道目光还来不及在半空碰撞,就被蜂拥而上的分蛋糕的人潮隔开了。
一片欢笑声中,秦斐生看了眼掌心的蛋糕,叫住馋得直咽口水的小何。
“生哥,给我的啊?”小何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受宠若惊的惊喜,刚刚伸出爪子,却见秦斐生压根没看他,而是望着洛妍的方向。
于是那只爪子在半空生生顿住了。
“给她。”秦斐生淡淡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小何顿时焉了,垂眉丧眼地把蛋糕递给洛妍,“喏,生哥给你的。”
洛妍有点吃惊,抬头看向秦斐生,却见他舔了舔自己的唇,一双阗黑的眸,淡然地望着虚空里的光。
似在笑,又似什么表情都没有。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他多半是听,只在萧释龄被娱记调笑得求饶时,才肯说几句俏皮话救下场。而那些话,多半是滑不溜秋的,有着四两拨千斤的神奇魔力,即使是想象力最丰富的娱记,也无法从中意淫出任何爆炸性的新闻。
洛妍看得出来,秦斐生是真的对萧释龄无意,只是光凭两人之间这份默契,就足以羡煞旁人,诱人遐思了。
也难怪现场娱记一个个像自带了探测灯似的,恨不得将这俩人的关系挖个底朝天。
群访结束后,洛妍整理好拍的照片,修完图发给宣传,然后伸了个懒腰,起身朝外一瞅,天色已经黑了。
冬天总是天黑得格外早。
她走到走道拐角,给洛天打了个电话。
“宝宝睡了吗?”她温柔地问。
“妈妈,”洛天亲热地唤道,“姥姥才给我吹干头发,一会儿就要睡觉觉。北京今天下雪了,外头好大的雪啊,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想你了。”他忽然放小了声音,语气闷闷的,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妈妈也好想你呀,再过十天妈妈就能回家了,可以陪你好久好久呢。”洛妍耐心地解释着。
“嗯,我等妈妈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吧,妈妈你怕冷吗?你要是怕冷,我把我的手套给你戴。”小家伙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嘴里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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